春寒料峭，天色灰蒙，薄雾尚未散尽。中南海的一隅小院中，两位老人正在缓步踱行。一位是毛主席，头戴呢帽、手拄拐杖；另一位则是华国锋，略微弯腰，小心地陪在他身侧。

“时间啊，”毛主席看着远处院墙上滴落的水珠，忽然低声说道，“它最公正，也最无情。”

华国锋闻言，抬起头望着他，静静听着。

毛主席继续道：“你看这墙角的苔藓，年年岁岁无声生长，它不言语，不争光，不争宠，却在每一场风雨之后，顽强地活着。时间对它是残酷的，但它却用坚守来回应。”

华国锋点点头，道：“主席，我一直记得您说的——历史是人民写的。而我想，时间，就是那支笔。”

毛主席缓缓一笑，转过身来，盯着他：“说得好。可你要知道，写史的人，往往孤独，常被误解。时间不会立刻褒奖你，有时甚至会让你看起来很愚蠢、很孤立。”

“但只要问心无愧，就不怕。”华国锋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真理从来不是用掌声换来的。”

主席微微眯起眼，像是在回忆，又像是在洞察未至的岁月：“我年轻的时候，也曾怀疑过，曾在湘江边走了整整三天三夜，问自己：我们这条路到底走得对不对？可每次我一想到农民的脸、想到矿井里的孩子、想到老百姓一碗咸菜饭都吃不起的样子，我就告诉自己，不能停。”

他望着华国锋，语气转为深沉：“你以后也会有这样的夜晚，窗外风急雨骤，你在屋内独坐，翻着资料，听不见任何掌声，也看不到希望。但你要相信，时间会看见你，人民会记得你。”

华国锋点头，眼中泛着光。他没有多言，只在心里默默记下了每一个字。

“我们干的事情，”毛主席说，“不是一时的、也不是一代人的。我们种的是树，可能你我都等不到它结果。但不能因为看不到果子，就不去栽树。”

“是。”华国锋郑重答道，“我愿意一生做这树根，扎得深，扎得稳。”

主席满意地笑了：“你啊，就是这样。我选你，不是选一个替我说话的人，而是选一个能替人民守时光的人。”

“守时光？”华国锋似懂非懂。

“是的。”毛主席语气缓慢，“你要守住那段我们从井冈山走来的路，守住延安的灯火，守住北京城里那每一个老百姓的梦。这就是守时光，守信仰。”

远处钟声敲响，鸟鸣穿过晨雾。毛主席抬头看天，轻声道：“时间可以改变河流走向，改变山的高度，但改变不了我们的初心。你以后，如果有一天也老了，记得把这些话交给下一个人。”

“我会的。”华国锋庄严承诺。

两人站在微雨中的院中，身影在晨光中拉得很长。那一刻，他们不再是领袖与继承者，而是历史河流中的两块基石，相互守望，共同筑起一段不朽的时光之路。